李湘眉聽到丈夫說得這么決絕,本來早就已經(jīng)不想離了,可是偏偏又堵著這口氣。
“既然這話是你說的,那你可別后悔!”
“我不后悔!”
趙新異翻了個身,臉對著墻睡著了。
“你別睡?。 崩钕婷加职掩w新異給扯了起來,趙新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:“不睡干嘛?”
“你剛剛在那個女子跟前明明還維護我來著,還挺坐懷不亂呢!怎么現(xiàn)在……”
李湘眉是越說越委屈,也越說越不甘心,趙新異倒頭說道:“男人,在外邊難道不在乎點面子嗎?難不成真讓別人以為我天天被母老虎欺負著?再說,若是我真的對那女子做些什么,保不齊人家告到官府怎么辦!”
“可是你說的那些話,我真的很感動,我……”
“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,聽聽就算了!”趙新異的眼皮又打架了,他的左胳膊還在隱隱作痛,估摸著這幾天喝酒傷口又要發(fā)炎了!
本來他也挺心疼李湘眉的,可是一想想自己肩膀上的傷,卻還是氣不打一出來。
而李湘眉這一次卻是真的心如死灰。
原來趙新異說的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因為愛,而是因為無奈!
聽著那均勻響起的呼嚕聲,李湘眉算是徹底死了心,她以為邵澤會幫她想什么辦法,結果到頭來還是改變不了要離的結局。
第二天早上,夫妻兩個人便很有默契的一同來到了邵澤家的門前。
李湘眉冷冷的看了一眼趙新異:“你來敲門吧!”
趙新異似醒非醒,敲開了門。
邵澤沒想到,這夫妻兩人竟然還想著和離!經(jīng)過昨天晚上那件事,兩人應該和好了呀。
但沒想到,兩個人還是異口同聲的說道:“邵大人,就今天幫我們辦吧!”
邵澤看了一眼李湘眉,不疾不徐的坐在座位上喝了一口茶:“你可想清楚了?昨天你不是還跟我說要讓我想辦法留住你的夫君嗎?”
聽到這話,李湘眉雖然委屈,但還是說:“不必了!既然趙公子已經(jīng)決定了,難道我還要等著被他休嗎?”
趙新異一聽,原來李湘眉昨天還對邵澤這么說過?
要知道這個母老虎除了脾氣大之外就是愛面子,一時間,趙新異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,明明昨天晚上李湘眉已經(jīng)給他臺階下了,他卻借著酒勁兒非要氣氣李湘眉,這會兒兩個人都來了,他反倒不知怎么辦呢!
總之,他絕不可能休妻!
“那趙公子的意見呢?”邵澤用茶杯蓋子撇去了茶末。
趙新異的眼睛閃爍了一下:“聽她的……但是這畢竟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成的婚,如今要辦和離的話,也要父母都在場,不如擇日等到父母都在場的時候,再來辦理吧!”
邵澤點了點頭,嘴角一抹微笑深藏:“既然這樣的話,那就擇日辦理吧!”
李湘眉也沒什么意見,還是兩口子的兩個人便離開了,邵澤剛打算喘口氣兒的功夫,門又響了。
“邵大人!”
邵澤一看原來是皇宮里鐘逸陽手下的人,名叫徐北川,是鐘逸陽的貼身侍衛(wèi)。便馬上恭敬的問道:“徐大人!”
“是這樣的,邵大人莫要緊張,皇上說皇宮里要舉辦一場冰釣比賽,便想叫上群臣一起來,不知道邵大人有沒有時間?”
既然皇上發(fā)話了,邵澤哪敢沒有時間?
“當然有時間,具體是哪天呢?”
鐘逸陽這個人向來是不太穩(wěn)重的,民間的說法就是想一出是一出,剛剛想到冰釣比賽,便馬上向群臣們派發(fā)了請柬。
“就明天,邵大人,時間是不是有些倉促了?”徐北川問道,他原本是鐘逸陽的伴讀書童,后來因為武藝出眾,所以成為鐘逸陽的貼身侍衛(wèi),因為在皇室里長大,講起話來有幾分皇家的尊貴,但是更加知曉禮節(jié),辦事妥帖,善解人意。
“不會,明天我就過去!”
“那就有勞邵大人跑一趟了,皇上十分想念你,別的大臣家都是直接發(fā)請?zhí)^去,唯獨到邵大人家,要親自派我過來請,可見皇上對你的重視!”
“多謝皇上!”邵澤拱了拱手。
兩人說話之間,沈念瑾從后院走進來,兩個人的眼神一剎那之間的交錯,都在對方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猜忌。
那是兩個高手眼神的對決,練過武的人身姿與步伐都與常人不同,甚至身邊常常凝結著一股氣場。
徐北川笑問道:“上次聽皇上說,你身邊新來了一名貼身的侍衛(wèi),說的可就是這位公子?”
邵澤與鐘逸陽從小就相識了,自然對徐北川也甚是熟悉,便熱情的介紹道:“上次你不在,沒來得及跟你介紹,他叫沈念瑾,是我近來的貼身侍衛(wèi)!”
“那云劍呢?怎么沒見到他?”
“別提了,他老家受了雪災,回家救災去了!”
徐北川又說了幾句話,眼神在沈念瑾的身上打量了一番,便說道:“邵大人,時間不早了,我要先回皇宮去了?!?/p>
邵澤送走了徐北川,有些輕松的坐在了椅子上,朝沈念瑾笑道:“我正愁怎么讓這兩口子重修舊好呢,這不是有機會了嗎?”
沈念瑾倒是不解:“公子,你之前不就是覺得他們要陷害你,所以昨天晚上這不才用計想給他們拆散,怎么還讓他們重修舊好?”
邵澤并沒有把昨天晚上的計劃告訴沈念瑾,可沈念瑾卻仿佛什么都知道似的:“你怎么知道?難不成又是聽下人說的?”
“偶然聽你與江蘭如提起過一句。”
邵澤在心中有些發(fā)毛,這個沈念瑾果然是個厲害角色,竟然如此明察秋毫,也不知道把他安排在自己的手下做貼身下人,會不會帶來威脅,不過莫名其妙的,他也漸漸習慣了沈念瑾在身邊伺候著的生活。
“既然公子也想為他們辦和離,這又是為什么?”
邵澤一把放下茶杯:“那天不是在氣頭上嗎?后來我想來想去,我是這京城里的官媒,這個李小姐的脾氣這么難纏,她和趙公子分開了,以后還得來找我給她說媒,這樣一來還不知道會給我惹出多大的麻煩呢!倒不如讓他們兩個人湊合著過!”